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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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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則衡回到公司坐了設計部門總監的位置,他做的第一個項目就是辛賞學校宿舍的翻新。

這個項目其實一點都不難,沒什麽挑戰性,但方則衡很興奮,項目一落實談下來,他就跑去辛賞學校看宿舍樓,看四周環境。他想因地制宜設計一棟好樓。

正是傍晚,方則衡把車停在宿舍樓附近,就引來不少人的註意,當他穿著夾克牛仔褲,英姿颯爽往女生宿舍大門口一站,女生們都在議論他。

方則衡的帥氣不同於少年的青蔥熱情,他更像海洋自由遼闊,他也不像年輕男孩對女孩好奇難免上下打看,他望著某一個女孩,眼裏都是專註和明亮。

辛賞和金瑩上完課一起回宿舍,兩人一路在討論什麽說的很興奮經過方則衡時都沒有察覺。

方則衡看著辛賞對他目不斜視經過,他期待的表情變成了無奈好笑,他只能喊辛賞:“辛賞。”

辛賞聽到有人喊,停了停腳步,還沒有回頭,她聽到那聲音又喊了一句:“餵,悉悉!”

辛賞猛然回頭看到方則衡,她有點發楞。

方則衡朝辛賞揮了揮手,展開笑容,當他看到辛賞也笑了的時候,他的笑意更大了。金瑩見辛賞有朋友來,她就先回了宿舍,還幫辛賞把書本帶上樓。

辛賞在原地站了會才走向方則衡,她還在想他怎麽知道她的小名。她也這麽問方則衡了。

方則衡回答她:“你哥不都這麽叫你的嗎?我在肯尼亞有聽過,我原本以為是東南西北的西,後來問了小張,他說是熟悉的悉。你為什麽叫悉悉?”

“好叫。”辛賞回答道,反正從小大家就一直叫她悉悉。

“悉悉,嘻嘻,叫你好像就在笑。嘻嘻,嘻嘻。”方則衡笑嘻嘻說道。

辛賞有點被方則衡給驚到了,她不知道還能這麽嘻嘻。

“那我以後也叫你嘻嘻。”方則衡還是笑嘻嘻。

“熟悉的悉。”

“好的,嘻嘻。”方則衡笑應道,一副認真的樣子。

辛賞總覺得他叫的味道還是不對。

方則衡嘻嘻完,提出了讓辛賞帶他在校園裏轉一轉的請求,他認為自己主要還是為了工作。

辛賞同意了便帶著方則衡在學校裏走。

兩人在辛賞的學院裏走了一圈,一路上方則衡都看得很認真,有時候他會停下來和辛賞分享他的想法。方則衡說他自己以前有段時間對園林很感興趣,尤其中式園林。

“你有沒有去過蘇州?”方則衡問辛賞。

辛賞搖搖頭。

“你有機會可以去一下。你們宿舍後面有一個小坡,可以就地勢取景——不過,時間有限,可能主要是在原基礎上做些改變和發揮——”方則衡一邊說一邊掏出手機給辛賞看他的存照和一些他保存起來的資料。

辛賞看著方則衡滑動照片,好一會,她明白了什麽,問道:“是你要設計我們的宿舍樓嗎?”

“嗯,是的。”方則衡笑了聲說道。

“要設計一個園林式公寓嗎?”辛賞好奇問道。

“你喜歡嗎?”方則衡問辛賞,他面帶微笑。

“是什麽樣的?”辛賞問道。

“現在,它還是張白紙,但你可以先把你的想法告訴我,我看看可行不可行。”方則衡笑說道。

辛賞聞言笑了笑,她說道:“那有很多哎。我覺得很多房子都很漂亮,我喜歡北歐風格的,擺設家具都簡單自然——原木色也很好看——”

“你說的那是室內設計。”方則衡笑打斷辛賞。

辛賞聞言也笑了,說道:“我分不清楚,不是很懂。”

方則衡一笑,他原本是個高傲的人,此刻微微彎身舉著手機在辛賞面前,耐心帶著笑意。

辛賞看著方則衡,忽然有那麽一個瞬間她覺得不太真實。她笑了笑卻有了幾分沈默,她不動聲色往旁邊站了站離方則衡遠了一些。

方則衡見狀沒說什麽,順勢收起了自己的手機,他說道:“等我畫了草稿發給你看。”

“發給我看什麽?”辛賞好笑道。

方則衡笑而不語,說道:“就隨便看看唄,用你什麽都不懂的眼光看看哪裏不好。”

繞完圈,兩人回到辛賞宿舍樓下,辛賞準備上樓,方則衡讓她等一下,他說帶了一樣東西給辛賞,他去車上拿讓她等一會。

辛賞便站在原地等,沒一會等來了另一個人。那人是何破立,她是風風火火的,她走近的時候,辛賞的手機也響了,而辛賞才接起電話,電話被掛斷了,但依舊能聽到聲音:“太巧了!我正要找你,辛賞——”

辛賞回頭看到何破立長長嘆一口氣,她劈頭蓋臉就說道:“帶我去找你哥。”

辛賞望著何破立動了動唇,皺了皺眉,下意識說道:“我哥很忙的,小立姐,你不要煩他了——”

“煩他?你們是有多怕面對真相?”何破立很犀利。

“我哥是我舅舅和舅媽的孩子,這就是真相。”辛賞說道。

何破立還要說什麽,但最終她壓下了一切,惱火說道:“我今天來不是和你爭這個問題的,辛賞。事情是我媽生病了,現在我不管你哥是不是也是我哥,但對我媽來說看到你哥就是一種安慰。我媽三四天沒下床了,也沒有吃什麽東西,現在是逼著我們全家人去相信她的判斷,我家裏是亂成一團了。所以,你哥能不能去勸勸我媽,告訴她留得青山在,他遲早是她的兒子,可以嗎?”

“……”

“其實就是勸她去醫院,怎麽說辭就看你們有多少人道主義精神了。反正就是,勸一個可憐的女人去醫院對自己好一點,可以嗎?幫我轉告你哥,好嗎?”何破立攤手說道,她聲情並茂,態度有硬有軟,不多不少恰恰好掩飾了她自己的焦慮和不安。

辛賞依舊沈默,她以前經常會給許欽平提要求,而且她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能肯定只要她開口,許欽平就會同意。但面對這件事情,辛賞對許欽平開不了口,因為這件事情要許欽平自己去決定。

“辛賞!”何破立等了會失去了耐心喊了起來。

方則衡正拿了一本書走回來,他看到何破立和辛賞在對峙,他是站在了辛賞前面,對何破立道:“請問你有什麽事嗎?”

忽然被打斷,何破立不耐打量方則衡,道:“你是辛賞的男朋友嗎?”

“不是,我是她哥。”方則衡想了想說道。

何破立一楞,聽到“哥”這個字她就煩躁起來了,她的目光越過方則衡看著他身後的辛賞問道:“你有幾個哥哥?多的話,分我媽一個也無所謂吧?”

“我就一個哥哥。”辛賞走出來說道。

方則衡轉過身面對辛賞,他看出何破立的情緒比較激動和她溝通是無果的,他便問辛賞:“發生什麽事了,需要幫忙嗎?”

“謝謝你,方先生,不需要。”

方則衡見辛賞面色沈靜,她又變成了一個小大人。於是,方則衡沒有多說什麽,他看了看手裏包著書皮的書,改變了決定說道:“東西下次給你,今天的時機不太對。”

辛賞有些驚訝,她這才註意到方則衡手上的書,她有好奇,但也沒有很在意,點了點頭。

“再見,改天見。”方則衡和辛賞道別,走前又看了看何破立。

何破立立在一邊,出於禮貌她也對方則衡頷首算是道別了,待人走遠,車子開走,她就伸手抓住了辛賞的手,嚴肅認真說道:“帶我去找你哥,這不是開玩笑的,辛賞。”

辛賞沒做表態默認。

這個點,許欽平已經下班回到家,他接到辛賞的電話知道了何破立要來找他,也聽說了陸敏的事情,他是沒有讓兩人過來,而是說:“我過去吧,發個地址。”

於是,辛賞和何破立先到了陸敏獨居的小區門口等許欽平。過程中,何破立去買了兩個燒餅,辛賞吃過晚飯了,她就自己全吃了。

吃完,許欽平還沒有到,何破立擡頭望著亮起的路燈,她問辛賞:“就是做一個親子鑒定而已,你舅媽為什麽不同意?”

辛賞沒回答,好像我們對別人的要求都覺得是一個很簡單的要求,我只是要你這樣而已,但別人到底是什麽樣的感受,實在是難以體會。

“算了,其實對我來說,不管你哥是不是我媽的兒子,只要他能安慰到我媽的心,我覺得就好了。”何破立長嘆一口氣,徐徐說道,她難得傷感惆悵,“你不會知道有一個神經脆弱的母親做她的孩子是什麽樣的感受,你們都有一個幸福完整的家庭——有時候覺得好累啊,我的性格和我媽完全不一樣,我就覺得吧,讓自己難過的事情就丟開好了,幹嘛為難自己,這點有那麽難做到嗎?我小時候得每天逗我媽開心,我很愛她的,我知道她也很愛我,我媽正常的時候非常非常溫柔,我真的很愛她——”

辛賞聽著,側頭安靜看著何破立,她說道:“別難過,只要你媽媽還活著,情況還是有好轉的可能的。”

何破立聞言看了眼辛賞,她覺得辛賞這個小女孩特別的平和,她笑說道:“你們家裏人是不是都特別好,大家都不會吵架?”

“你覺得可能嗎?”辛賞反問,笑了笑。

何破立道:“反正不會像我一家一樣。”

“我哥來了。”辛賞沒接話,她看到路口拐來車子,車燈晃來隱約看到車牌。

何破立聞言目光筆直看著許欽平停車,她對許欽平的印象非常非常的淺,就是那天晚上打過一個照面。可不知道為什麽一旦想起他可能是她哥哥,她就覺得有種感動,她聽到辛賞喊哥,看到許欽平應她,兩人關系親密和諧,何破立覺得很羨慕。

一向大大咧咧的何破立在許欽平面前忽然有些害羞靦腆,她甚至不敢和許欽平對視,低著頭在說話:“謝謝你能來,許先生。”

“不客氣,何小姐,陸小姐也是我們公司的客戶,能幫我們會幫忙的。”許欽平把事情公事化,禮貌客氣。

何破立是自己私底下去找許欽平的,何勤以及她爺爺奶奶都不知道,因為他們的重心在治療陸敏這件事情上。

林芝聽說了陸敏強認兒子的事情,她還沒有見過許欽平但她認為這件事情非常的不謹慎,他們何家的孫子不是誰都能認的。林芝對這事是生氣的,她那火爆脾氣在家裏把所有人都罵了一遍,罵得最多的就是陸敏:丟了孩子是錯;不可挽回了還不能往前看是錯;執迷偏激也是錯;錯到把自己錯成半廢的人更是錯。在林芝的眼裏,陸敏是個軟弱無能的人。

林芝讓所有人這次都不能縱著陸敏,找何家孩子的事情不是她說了算。何破立可以說是家裏唯一支持相信陸敏的人。

陸敏的醫生剛走,何勤晚上有事會遲點過來,何破立走到家門口像做賊一樣輕手輕腳,許欽平就猜出了一些事情以及何家的態度。

陸敏聽到門口有響動,她懶得去管,她想不是何勤就是何破立,當聽到真是何破立喊她媽的時候,陸敏翻了個身背對著門。

“媽,有人來看你。”何破立爬到陸敏床上,搖了搖她。

“我頭疼,不想見。”陸敏覺得自己並沒有什麽朋友,前兩天家裏人都例行來過了,所以是誰都無關緊要了。

“我哥你也不見?”何破立說得很拗口也十分順口。

陸敏一驚轉過頭看著何破立,只見這個女孩一臉的得意和心疼,陸敏一下坐起來不知道是因為何破立的所為紅了眼眶還是因為看到站在房間門口的許欽平。

許欽平驚詫於陸敏的憔悴,她黑瘦了一圈,臉色蠟黃枯瘦,仿佛比之前老了十來歲,唯有眼睛亮了起來。許欽平皺了皺眉,心裏並不十分好受,他禮貌移開了目光,微微頷首道:“陸小姐,打擾了。”

而陸敏下一刻的反應更讓人驚詫,她忙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來,她也推何破立下床,她一邊把何破立往外推一邊說道:“實在是抱歉,這兩天一直臥床都沒有收拾,真是糊塗了,有客人來了也不知道,麻煩你們出去等我一會,我收拾一下——小立,你請人先去客廳坐一會,媽換件衣服就出來。”

很快房門就被關上了,何破立被門晃得差點沒站牢,好在許欽平扶了她一把。

“謝謝——”何破立回頭看許欽平,她原是莫名有點怕他,此刻忍不住笑了,她說,“你看,你一來,我媽一下就活了——”

許欽平沒說什麽,松開手看了眼一直默不作聲跟在他身邊的辛賞,辛賞的眼睛也是亮亮的有種和現在氛圍非常相符合的孤寂感,好像她也是陸敏那般心情。

三個人坐在客廳裏等陸敏,何破立恢覆了本色,她開始說話,她說:“我媽超級註重儀表的,以前她在我面前都是要打扮的非常得體,小時候就在家裏帶我,走出房間門都要換上衣服,不會穿著睡衣在家裏到處晃,她說睡衣就是睡覺的時候穿的。不過這段時間,她是有點頹廢。但她平時不是這樣的人,她真的是一個超級溫柔的人,當然也很固執倔強,認定了事情就不會回頭。”

何破立話落見沒有人接她的話,她便把兩人來來回回打量了下,最後她的目光是落在許欽平的身上移不開,她說道:“我覺得你的氣質真像我爸——你見過我爸嗎?”

“沒有。”許欽平答道。

“辛賞,你見過吧,那天晚上,你有印象嗎?”何破立問辛賞。

“但我沒有看出來哪裏相似。”辛賞如實說道,她對何勤也就一面之緣。

“我以前一直想有個哥哥,我知道我有過一個哥哥,所以一旦想起如果有哥哥會有多好的事情,我就覺得很可惜。”何破立笑了笑,她還看著許欽平。

許欽平註視著何破立,當何破立問他能不能叫他哥的時候,他的嘴角不自覺緊抿,而他還沒有回答,陸敏從房間裏出來了。

陸敏換了一身淺棕色的連衣裙,溫婉莊重,她的樣子有點局促,緊張地捏著兩只手,她小心打看許欽平尋了一句話道:“你怎麽來了?”她化了妝特意擦了口紅掩飾了些許憔悴。

許欽平見狀站起身,他說道:“我聽說陸小姐病了,過來看看。”

陸敏的身體開始顫抖,她咬著唇極力在忍住隨時會崩潰的可能,她的眼睛通紅,臉色蒼白,她的聲音也開始發抖,眼睛裏浮起的眼淚就像嘴裏滾落的話,剔透無奈,她喚許欽平:“小譽——”

“陸小姐,我叫許欽平。”許欽平說道,語氣果斷。

“我,我知道,我,知道——”陸敏溫順應著,仿佛怕嚇跑了許欽平,她的眼淚還在掉,話語努力平靜,她說,“欽平,是個好名字——好名字——我,我兒子叫何譽——他走丟了,在三歲的時候,我計劃去出差他不肯,他很想跟,他很粘我,怕他爸爸呢——我本來答應那次出差帶他去阿根廷的,本來旅游完,我們就要去的——我以前在阿根廷留學——他很小的時候,我就帶著他到處去,我以為他不會不見的,我就是轉了個身,他就像魚躍入大海裏——”陸敏沒有什麽邏輯,她就是想告訴許欽平,她的眼淚一顆顆好像不會枯竭。

三個人都聽沈默了,何破立站起來想扶陸敏坐下,被陸敏拒絕了,她推開何破立的手,她說:“做媽媽的本來就一刻都不能松懈,不能掉以輕心,我——”

“陸小姐,做媽媽的只有照顧好自己才能一刻都不松懈。”許欽平打斷了陸敏。

陸敏聞言望著許欽平由著何破立扶她坐在了沙發對面的椅子上,她坐了三分之一的椅子,腰背直挺挺,臉上還掛著淚。陸敏的聽話讓何破立驚喜看著許欽平,她顯得很高興。

許欽平陪陸敏坐了會卻相對無言,那些什麽你過的好不好的話,總是聊一句就斷了。許欽平起身告別的時候,他對陸敏說道:“陸小姐,請你多多保重。”

陸敏見許欽平要走,她難受不舍,卻也知道留不住他,她剛收回去的眼淚又控制不住開始掉。何破立見許欽平和辛賞因陸敏的情緒失控都顯得尷尬無奈,她忙安慰陸敏說道:“媽,哥以後還會來看你的。但你如果一直這麽哭,任誰也不敢來了。”

這句話讓陸敏鎮定下來,她擡起頭欣喜望著許欽平問道:“小譽——”見許欽平皺眉,她又改口:“欽平,你還會來看我嗎?”

許欽平緩緩點了點頭,說道:“你好好休養,陸小姐,身體健康最重要。”

“好——”陸敏立馬應承。

何破立送許欽平和辛賞下樓,她腳步輕快走著,出了電梯,外面不知道何時飄起了細雨,秋天的夜雨又涼又靜。

許欽平第一反應是回頭問辛賞:“會不會冷,悉悉?”

辛賞搖搖頭。

“你在這等,哥去把車子開進來。”許欽平說道。

“不用了,哥,就一點小雨,我們直接走過去好了,又不遠。”辛賞答道,微微笑了笑。

“你們都在這等會,我去樓上給你們拿把傘吧。”何破立笑說道。

“不用麻煩了。”許欽平和辛賞異口同聲。

何破立一楞,隨即有種孤獨感,可能是因為她羨慕他們兩兄妹互相關心,自己卻沒有。於是,何破立又笑問許欽平:“我可以叫你哥嗎?”

不知道為什麽,辛賞覺得何破立這句話像一陣風把外頭的雨吹進了她的心裏,也吹動她的心湖,一層層不知名的漣漪在辛賞心裏泛開,她說不出是什麽滋味,那滋味是從踏入陸敏的家裏就開始有了。

“我不是你哥,何小姐。”許欽平正面回答了何破立。

何破立瞇眼笑,說道:“我知道,但是我很想叫你哥。”

許欽平沒再說什麽,他叫辛賞走讓何破立不要送了留步。何破立笑和辛賞說再見,她還開玩笑說:“分走了你一半的哥哥嘿,辛賞。”

辛賞聞言,心情變得很奇怪,她好像不是對何破立不滿,而是瞬間仿佛對許欽平有了隔閡,她似乎有了什麽無法對許欽平坦白的事情。可事實上,並沒有,她只是不想別的女孩叫許欽平哥。

回去的車上,兩人沒有談及陸敏的事,也沒做任何的猜測,辛賞能感覺到許欽平對這件事情的抵觸和防備。

許欽平把車一直開到辛賞宿舍樓下,雨還在下,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明天會很冷吧?”辛賞一邊解安全帶一邊擡了擡頭看落在擋風玻璃上的雨水。

“多穿點衣服。”許欽平說道。

辛賞笑了聲。

“笑什麽?”許欽平奇怪道。

“哥,你好像一直把我當小孩子一樣。餓了叫我吃飯,天冷了叫我穿衣服。”辛賞說道。

“你是還很小。”許欽平笑道。

“不小了,以後哥你有什麽心事可以和我說了。”辛賞轉過頭對許欽平挑眉說道,“我準備好幫你分擔啦。”

許欽平望著辛賞,在想要怎麽回應她的“壯志雄心”,他試探道:“那,請多關照?”

辛賞顯然對這個答案不是特別滿意,她有些發楞,覺得許欽平還是沒把她當大人看,不過她見許欽平臉上帶著笑意她也不由自主笑了,點頭說嗯。

就是因此,兩人很愉快地道了晚安,好像晚上的事就不過是一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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